2000年发生的怪事

有一天晚上，老王和我还有几个美女同事，一起在办公室加班。一美女同事说起今年又是人口普查年。老王突然语气怪异地说“怎么又要普查人口了？”我听老王语气不同往日，似乎还有些发颤，遂问“普查人口有什么不对吗？”老王沉默不语，不回答我的问题。以我对老王的了解，看来一定有故事，遂向美女同事使了一下眼色。美女同事会意，马上走到老王面前，施展美人计“王哥，今晚加班，不知要到什么时候，长夜漫漫，大家枯坐甚是无聊，就讲点你的英雄事迹让我们崇拜一下。”
老王最经不住美人计的考验，马上投降“只要你们不怕，我就讲一件陈年往事给你们听听。”
大家马上围成一圈坐定，听老王讲故事，老王点了一支烟，深吸一口，慢慢说道“当年，我还是小王……”
20年前，公历2000年，小王在待补镇某小学教书。正值国家开展第五次人口普查，大量的普查员从小学教师中抽调，小王有幸成为其中一员。
所有的普查员由村委会统一管理，分配到各村民小组开展工作。小王年轻力壮，分到最边远但人口却最多的一个小组。在小组长的配合下，小王有条不紊地开展工作。
农村人白天下地干活，只有饭点和晚上才会在家。村委会充分考虑到实际困难，给每位普查员配备了一支大手电，用于晚上进村入户加班。
由于分到的小组隔学校较远，小王几乎都是利用白天去普查。
随着截止日期临近，普查任务才过半，小王着急了，必须晚上加班。有一天晚上，天已经黑了，小王拿上大手电，骑着摩托车，来到了村里。先去到组长家，请组长带路，没想到组长已经睡下。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，电视都还未普及，农村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。为了省电，村民都早早上床睡觉，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忙着造人，老年人则辗转反侧，在梦里回忆当年造人的盛况。
小王欲打道回府，又想来一趟不容易，看看有没有还没睡的村民，顺便普查几家。
恰好隔组长家不远处还有一家人亮着灯，小王就打着大手电走了过去。
一个人正在门前抱柴，小王不好意思用手电直接照着人看，就闭了手电，借着屋内透出的微光，看到抱柴之人是一个女老人，年纪已经很大，满脸皱纹，小脚，头发盘起，包着农村常见的黑帕子。小王想起了自己的奶奶，奶奶就是这样一幅打扮。奶奶现在几个儿子家轮流奉养，早就不用自己亲自抱柴草了。
小王想到这，就为这老人感到心酸，忙上前对老人说“奶奶，我来帮你抱柴。”
老人问“小宝，你整哪样的？”
小王简要地说了自己的工作任务，老人说“小宝呀，葬德了，快屋里坐。”
小王抱着柴，随老人进到屋内，屋内很低矮，火塘里烧着火，几块柴在高热下发出噼噼啪啪的解体声。一个茶壶高吊在火塘上，茶壶里的水已经快开了。一盏电灯发出微弱的光，亮度还不如火塘里的火光。
小王说“奶奶，你家这个灯泡瓦数们低得很嘛，亮都不亮。”
老人听不懂什么是瓦数，但不亮听懂了，就说“小宝呀，电费贵得很，我儿子说这个灯泡省电。”
小王问“你儿子呢？你家有几个娃娃？”
老人说“只有一个儿子，常年在昆明打工，过年才会回来。”
小王拿出表册，就着火光，一边询问老人相关情况，一边填表。
表册填完，小王起身告辞，老人说“小宝呀，慢点。”
第二天，小王继续来到村里，到了组长家，和组长说起昨晚来过，组长有些不好意思，连说对不起。小王说“大爹，没事的，我昨晚也普查了一家。”组长说“王老师你查着哪家？”小王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屋说“大爹，就是你家对面点那个奶奶家。”
组长顺着小王手指的方向一看，瞬间脸色大变，用颤抖的声音说“那家不可能有人！”小王大奇“是一个奶奶在家，她儿子在昆明打工。”组长脸色极度苍白，连说不可能，小王颇为惊讶“大爹，有什么不对吗？我昨晚还在她家填了表。”
说着，小王抽出昨晚填的表给组长看。组长看了看表，又看了看小王“王老师，这表上什么都没有嘛。”
小王不相信，抢过表来仔细看，确定是昨晚用的那张表，但一个字都没有。
小王惊讶得目瞪口呆“大爹，这是咋回事呀？”
组长点燃一根烟，狠狠地抽了一口，才慢慢地说“你昨晚去那间屋子已经有一年多没人居住了，之前住在里面的老奶奶，已经去世一年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