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!女子当伴娘遭骚扰

社会热点 2021-04-03 16:19www.guomeikuaidi.com快递查询单号

近日,江苏省盐城市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办公室针对婚庆行业发出通知,要求强化对婚礼司仪、节目演员的培训和监管,引导其切实履行“倡导文明婚礼、抵制陈规陋习”的责任。

愤怒!女子当伴娘遭骚扰 新郎父母不劝阻反怂恿

之前,发生在盐城某婚礼现场的“公公吻新娘”事件引发广泛关注,公众纷纷谴责此类婚庆陋习。

《法制日报》记者调查发现,婚庆陋习在不少地方都存在,成因比较复杂。

新郎父母怂恿闹事

方丽玲是北京市一名房地产销售人员。今年大年初六,方丽玲回到山东沂蒙,给发小当伴娘。方丽玲觉得不可接受的是,喜庆的日子她却遭到两名伴郎的各种骚扰。

两名伴郎是新郎的初中同学,也是本地人。新郎父母和新郎一直用“婚礼就是要热闹”为由,要求方丽玲“完成”婚礼陋习。

“新郎开婚车来接新娘时,按旧例,伴娘应该与新娘同车。可是,两名伴郎却要求我与他们坐另一辆车,而且还要坐在他们中间。一路上,他们提出各种‘闹婚礼’的要求。为了不让发小没面子,我只好用‘嘴对嘴’的方式,喂了其中一名伴郎一片黄桃。”方丽玲说。


,在婚宴上,新郎新娘敬酒时,两名伴郎与其他起哄的亲戚都要求新娘喝伴郎喝过的酒,不喝就是不给面子。前后共有4杯,约6两,新娘实在喝不下,方丽玲想帮发小挡酒,被伴郎讥讽道,“如果你来喝,就得喝我嘴里的”。

因为我和新娘关系特别好,不想看她不开心,有很多不想做的事都做了。但我觉得在这件事里,最可恶的还是新郎和他爸妈。他们全程都不帮我们说一句好话,还跟着起哄。如果新郎父母不是这么放纵那些人,闹事的人也会收敛很多。”方丽玲说。

婚庆节目低级下流

乔玉璇是北京一所高校的法学专业女博士,从湖北嫁到吉林省四平市。举行婚礼时,新郎的家人为了热闹,请了当地一个剧组来表演助兴。

“我以前以为这种表演应该是很喜庆、热闹,但那次表演让我‘刮目相看’。”乔玉璇对《法制日报》记者说。

据介绍,表演舞台搭起来后,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围坐在舞台附近,新郎新娘和双方父母坐在舞台正中间。开始的几个节目比较好笑,但之后节目的尺度越来越大。先是女演员表演尺度增大,完全不管舞台下还有四五岁的小孩和六七十岁的老人。后来演员开始在节目中增加荤段子以逗乐观众。,主持人让新娘新郎上台,从给大家表演亲吻、拥抱到询问新娘新郎房事细节,甚至问到男方父母的房事经验。亲戚朋友看到双方父母的尴尬都哄笑起来。

“我不是本地人,我一点也不能理解大家看着新人一家面红耳赤时的开心。至少在我们老家不会对长辈开这种玩笑。虽然只是言语上的调戏,我还是觉得很不尊重。”乔玉璇说。

打闹过度伴郎挂彩

陈勇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职员,在安徽省安庆市工作。今年2月初结婚,新娘是当地人。

婚礼当天早上,陈勇和3名伴郎开着婚车去接新娘。按照当地婚礼风俗,在接新娘的路上,新郎要给堵着路的村民发香烟和鸡蛋。不过,有的村民比较过分,直接坐在马路中央,索要一整条烟当“过路费”。

“当地风俗是新娘的家人给伴郎和新郎的父亲‘抹红’,就是用红色颜料抹满整张脸。这个环节,伴郎四处躲,新娘的家人四处追。追到后,不仅‘抹红’,还使劲拧伴郎的耳朵,使耳朵看起来和颜料一般红。可能是大家比较忘情,1名伴郎的耳朵被拧破出血。我很担心,当时就送他去附近的卫生院就医。”陈勇说。

陈勇告诉《法制日报》记者,“简单包扎了一下,幸好问题不大。不过,我还是挺愧疚的。对方是我妻子的长辈,我也不好意思劝阻,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朋友受伤。不过,这在我们这儿算是很轻的伤害了,新郎、伴郎在婚礼上挂彩是常有的事。如果伴郎看起来比较强壮,新娘的家人下手会更狠”。

法不责众观念作祟

现代社会,婚庆陋习为何仍然存在,并且在有些地方愈演愈烈?

对于婚庆陋习的受害者来说,他们的感受尤其深刻,从各个层面进行了反思。

方丽玲认为,婚礼陋习的存在与婚礼当事人的态度有着直接原因。就她的经历看,新郎父母的纵容、新郎的漠然、新娘的软弱,才让她在发小的婚礼上出尽洋相,被众人戏弄。对伴娘进行性骚扰和其他伤害并不是个案,也并不仅在某几个地方出现。

“我来当伴娘,是想分享幸福,陪你美美的出嫁,我也是有尊严的人,我没有义务当暖场的玩具。”方丽玲说到这里有些愤怒。

方丽玲认为,从一些媒体报道来看,伴娘已经逐渐成为一种高危角色。“当伴娘时恨不得穿着防弹衣过去。伴娘的意义也在逐渐改变。伴娘本来代表着陪伴和分享幸福,现在却有了很大不同。对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来说,伴娘意味着可以随意侵犯。而伴娘自己也会觉得处境危险,也就很难享受参加婚礼带来的幸福感,甚至会觉得邀请自己当伴娘的新人是在迫害自己”。

 

乔玉璇认为,地理环境是造成婚礼陋习的主要原因。每个省份都有不同程度的婚礼陋习,形式也不一样。“我不喜欢老公家乡那种夹带着荤段子的表演,我老公也常常说我家乡婚礼的流程复杂。我觉得看这个节目是陋习,当地人觉得很好玩很精彩”。

对于婚庆陋习的危害,乔玉璇说“对我和我老公家人的关系有一点影响。毕竟婚礼之后,我多多少少会认为他的亲戚思想不纯洁,也会担心我的儿女会被带坏,所以能少回婆婆家就少回,所以也就没那么亲密了。”

陈勇认为,有些村民法律意识淡薄,法不责众的“原则”在他们心中存在已久。平时,在普通的生活环境里,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发起攻击,但婚礼上起哄的人特别多,所以大家都认为人身伤害类的行为是“无罪”的。

“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把婚礼定在酒店,也就是只有婚宴这一步,这样就没机会戏弄伴郎、伴娘。”陈勇说。(应采访对象要求,文中受访者均为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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